第7章 为了帝皇！

三代火影的命令下达后，炼便从拷问部那令人压抑的特别看护室，被转移到了一个由火影直属暗部严密控制的“特别静养所”。

这里位于木叶一个僻静的角落，是一座带有独立小型训练场的院落，四周布满了明暗哨卡和感知结界，确保了最高级别的安全与隔离。

负责他日常生活与初步引导的，自然是旗木卡卡西。

“这是《木叶村史》。”

卡卡西将一本厚厚的卷轴扔给盘膝坐在榻榻米上调息的炼，声音平淡，“火影大人认为，你需要对你即将效忠的村子，有一个最基本的了解。”

“效忠？我只效忠帝皇。”

炼接过卷轴，沉声说道，他湛蓝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帝皇？那是谁？”

卡卡西在一旁看似随意地翻看着《亲热天堂》，但那只露在护额外的独眼，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炼。

本来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跟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炼直接将手里的卷轴一扔，单膝跪地，满脸狂热，右手握拳重重的砸在胸口：

“帝皇，乃人类帝国无可争议的主宰，是将人类从黑暗与蒙昧中拯救的神明。他以自身灵能化作星炬，穿透亚空间的诡谲迷雾，为我们在这危机四伏的银河指引前行方向！”

“无论是在伊斯特凡三号那被战火与背叛肆虐的焦土，还是在对抗泰伦虫族如潮水般涌来的无尽虫潮战场，亦或是面对混沌星际战士那扭曲疯狂的进攻，我们都从未有过一丝退缩。”

“因为我们知晓，帝皇的光辉与荣耀不容玷污，为了捍卫帝皇的伟业，我们甘愿流尽最后一滴鲜血，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帝皇是我们的信仰，是我们生命的全部意义，为帝皇而战，至死方休！”

“......？？”

卡卡西的死鱼眼此时瞪得像铜铃，还未等他说什么，炼便已经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条件反射了。”炼平静地拍了拍膝盖的灰，仿佛刚才那番狂热的宣誓与他无关。他心中却闪过一丝微弱的困惑，那些画面和誓言如同烙印般深刻，但某些更具体的细节，却又隔着一层难以穿透的迷雾。

炼捡起被他扔在一旁的卷轴，继续看了起来。

“......”

卡卡西觉得这孩子八成是信了什么脏东西，他决定暂时不再触碰这个“帝皇”的话题。

数小时后。

“卡卡西上忍，”炼放下了历史文献，“根据这份史料记载，木叶村的建立，是基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两大强族领袖的共同理念。但为何在后续的发展中，宇智波一族会逐渐被边缘化，甚至成为村内主要的不稳定因素？”

他的问题很尖锐，完全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所能提出的。

卡卡西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睛眯了起来：“哦？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权力结构的演变，资源分配的倾斜，以及……警务部队的设立。”炼平静地回答，“这是一种典型的、将潜在威胁圈养并隔离的阳谋。短期内看似有效，但长期来看，只会不断积累矛盾，直至最终爆发。”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你的观察力……很敏锐。但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等你真正成为一名忍者，或许能接触到更多真实。”他没有正面回答，巧妙地将话题引开。

除了历史文化，卡卡西也开始向炼讲解查克拉的基础理论。

“查克拉，是忍者从自身细胞中提取的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完美融合后，所产生的一种能量。它是所有忍术、幻术、体术强化的根源……”卡卡西的声音平铺直叙，如同在背诵教科书。

炼静静地听着，他那属于40K的灵魂，则在以完全不同的逻辑体系，解析着这种陌生的能量。

“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的融合……类似于未经训练的低等灵能者对亚空间能量的粗糙引导？但其表现形式似乎更稳定，也更……唯物一些。”

炼在心中暗道，“如果将其视为一种可控的生物内源性能量，那么其提取效率、转化率、以及输出功率的优化，应该存在巨大的提升空间。”

当卡卡西让他尝试感知并提炼查克拉时，炼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他那习惯了调动灵魂意志、驾驭冰冷机械、或者在枪林弹雨中依靠纯粹战斗本能的灵魂，很难与这种需要静心凝神、与身体共鸣的能量体系产生有效的连接。

炼按照卡卡西教导的方法去做，但结果往往是体内那股因意外爆发而残留的庞大生命力，会与他的身体产生某种微妙的冲突，导致查克拉的流动出现极其微弱的紊乱。

“你的查克拉……很奇怪。”卡卡西在一次指导后，看着炼那因为强行调动查克拉失败而显得更加苍白的脸，眉头微蹙，“量很庞大，甚至远超一般的上忍。但……却像一盘散沙，不，更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难以被唤醒，也难以被驾驭。”

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感受着身体内部那种格格不入的冲突感。他知道，这具身体的潜力毋庸置疑，但如何将他的身体中的能量体系真正兼容，将是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需要解决的首要难题。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正在尝试解析未知能量体系（查克拉）。因核心能源枯竭，高级分析模块无法启动。初步判断：该能量体系与宿主灵魂本源存在中度排异反应。建议：寻找与灵魂特质更契合的能量引导方式，或对现有能量体系进行‘适应性改造’。】

系统在他脑海中响起，声音比以往更加微弱，带着一丝不稳定的电流杂音，仿佛随时会彻底沉寂。

“适应性改造吗……”炼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看似平静的日常之下，暗流却从未停歇。团藏虽然被三代火影警告不得直接干涉，但他对炼这个疑似千手后裔的关注，却只增不减。

卡卡西数次察觉到，在炼所在的特别静养所周围，出现了一些不属于他麾下暗部的隐晦查克拉波动。这些波动隐晦而危险，透着监视的意图。

“看来，有些人还是不死心啊。”卡卡西在一次向三代火影例行汇报时，提及了此事。

三代火影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在纲手回来之前，在炼的身份和潜力没有得到最终确认之前，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是不会真正移开的。你的任务，除了引导他，更重要的是……保护他，不被某些人过早地变成他们希望的样子。”

卡卡西默然。

数周的时间，在炼这种近乎自虐的恢复训练和对查克拉体系的艰难探索中，飞速流逝。他的身体状况，在那强大的自愈能力作用下，以一种远超医疗忍者预期的速度恢复着。

虽然距离巅峰还差得远，但至少已经具备了正常行动和进行基础训练的能力。

这天，卡卡西在结束了一天的辅导后，突然对炼说道：“火影大人有新的命令。你的身体初步恢复情况良好，从明天开始，你将正式进入忍者学校，作为一名插班生，与同龄的孩子一同学习。”

他看着炼那双依旧平静无波的湛蓝色眼眸，补充道：“这是火影大人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他希望通过你在集体环境中的表现，更全面地评估你的心性和潜力。当然，暗中的眼睛，也会一直注视着你。所以……”

卡卡西的独眼微微眯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在学校里，好好表现吧，炼，别让火影大人失望啊。”

炼微微颔首，没有多余的言语。这些天的资料他已了解的差不多，忍者学校这个所谓的“新兵训练营”，他正好去实地了解一下这个世界零件的锻造方式和力量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