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寒冬已至，人祸随行

事儿就跟点了捻儿的炮仗似的，炸得比老子想的还快！

全国医院塞满了不明原因高烧的人，官方媒体还在那儿和稀泥：“不明呼吸道疾病，多数轻症，不必恐慌”。扯淡！赵雪那边的内部消息，重症跟雨后蘑菇似的冒，死亡率蹭蹭涨！更要命的是这天儿——春天了，鹅毛大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砸！

“操！真他妈来了！”我杵在窗边，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心里头那滋味儿，说不清道不明。早知道有这天，真来了，还是像挨了一闷棍。

基地早就拉满了弦儿。核心成员的家属陆续到了，挨个儿过“安检”才能进生活区。老王带着他练出来的兵，在外围布了三层警戒线，24小时轮轴转，眼都不敢眨。

正猫在指挥中心盯着数据呢，李处长的电话追过来了，声音沉得能拧出水：

“林先生！你那张乌鸦嘴…说中了！全国异常病例爆表了！上头马上要拉响全国警报！还有这天儿…气象局报的，全国平均温度一周掉了五度！破他妈历史纪录了！”

“现在才他妈知道急？”我忍不住刺了一句，“黄花菜都凉透了！”

“上面正玩命调资源！”李处长语速飞快，“医疗物资、北方大撤离…但跟你预料的，仓促，准备不足！”

“那找我干嘛？擦屁股？”我没好气。

“想请你当顾问！出主意！你的基地和队伍，想收编进国家应急系统，当个支撑点！”

我沉默了。帮人？老子当然想！可基地交出去？那不等于把命根子送人捏着？

“李处长，出主意行，白纸黑字写报告都行！”我斟酌着词儿，“但这基地，我得自己攥着！家当、人手、计划，都齐备了，官家插一脚，准乱套！”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理解。我跟上头争取，保留你自主权。但你得定期报情况，必要时…得伸手支援！”

“成交！”我松口，“另外，给我开绿灯！特殊物资、设备、通行证！我的人车要能畅行无阻！”

“我办！”李处长应得干脆，“还有个坏消息…最新气象模型，你那‘极寒期’…可能比你想的更狠！北方…一个月内，能掉二十度！”

操！比上辈子还凶残！我心里骂翻了天，嘴上还得稳：“知道了，我调计划！”

撂下电话，赶紧把那帮核心吼来开会。

“官家总算动弹了，”老王嗤笑一声，“可惜…太迟！”

“是迟了！”我点头，“更糟的是，这天儿…可能比咱想的还冷！北方要成冰棺材了！”

“计划…得改？”老马皱眉。

“改！”我拍板，“第一，基地保温、能源，给我往死里加固！顶住更低温度！第二，粮食、药品，特别是抗病毒药、抗生素，再囤！第三，备胎基地！加速搞！位置…可能得换！”

“换？”老马一愣，“之前选的几个都在北方附近…”

“对！北方不能待了！”我肯定，“往南边找！暖和点的地方！”

“还有个雷！”赵雪插话，“官家要真搞北方大迁徙，交通立马变修罗场！咱最后那点物资运输，得抢时间！48小时内，必须全搬回来！”

“老王！人手！车辆！全压上！”我吼。

“明白！”老王应得干脆，“但外头…已经有点乱了！抢购、小规模干架…咱的人出去，悬！”

“那就带上家伙！”我眼都不眨，“万不得已…允许开火！记住！保命第一！”

“通讯呢？”小雨插嘴，“公网快崩了！咱这套‘独苗’，得撑住！”

“你死盯这块！”我指着她，“确保咱跟外界，特别是其他可能活下来的‘窝点’，能通上气！”

“陈博士！病毒那边？”我转向陈明。

“有点小进展！”陈明推眼镜，“几种广谱抗病毒药，早期怼上去，能摁住点！但拖到后期…基本抓瞎！”

“那就死命囤那几种药！”我下令，“特效药…继续撞大运研究！”

散会后，我爬上顶层观察哨。外面雪片子跟撒盐似的，街上人影稀疏，偶尔几个也是行色匆匆，抱着大包小裹。跟上辈子那绝望的开场…一模一样。

那次我屁都没有，眼睁睁看世界烂掉，看人变野兽，看亲朋好友一个个没…这次，老子有基地、有兄弟、有粮有枪！可这点家当，扔进这滔天大浪里，顶个屁用？杯水车薪！

这无力感，噎得我嗓子眼发堵。

“发什么呆？”赵雪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也走过来，看着外面。

“想这烂摊子多大…咱能做的，多渺小。”我实话实说。

“渺小…也比躺平等死强！”赵雪居然接了句人话，“至少…咱护住了眼前这些人，包括自己。”

“也就这点念想了…”我苦笑。

“说到这个…”赵雪转过头，眼神有点不一样，“我琢磨…能不能搞个流动医疗点？给附近还喘气儿的，送点基本医疗？耗不了多少家当，但能拉一把。”

我惊了：“这不像你啊赵医生？你不是只盯着基地里这一亩三分地吗？”

“人是会变的！”赵雪白我一眼，“看外面那么多人遭罪…石头做的心也得裂条缝！”

我乐了：“你心本来就不硬，就是裹了层冰！主意好！我撑你！但安全是大问题！外面眼瞅着要变丛林了！”

“让老王派人护着！”赵雪早有打算，“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扎根！”

“成！”我点头，“你跟老王碰细节，安全红线不能破！”

赵雪刚要走，又停住：“哦，陈博士让你去趟实验室，说逮着点‘好玩’的。”

立马杀到实验室。陈明指着电脑屏幕上一张曲线图，跟见了宝似的：“看！病毒活性跟温度的关系！”

图上显示，温度往下掉，病毒先跟打了鸡血似的往上窜（零下10到20度最疯），可要是冷到零下30度以下…它反而蔫了！

“这…算好消息？”我有点懵。

“算…一半吧！”陈明解释，“真要冷到零下30度以下，病毒是消停了，可人也快冻成冰雕了！关键是南方！温度卡在那‘最疯’区间，人口还贼密！要是北方人再呼啦啦往南跑…”

“那就是病毒狂欢派对了！”我接上，“所以咱那备胎基地…”

“得重新挑！”陈明斩钉截铁，“别光看温度！看人口密度！看病毒风险！我看中部山区不错！海拔高，凉快但不至于冻死人，人还少！”

“靠谱！我跟老马说！”我又问，“还有料没？”

“有！”陈明眼睛放光，“发现几个‘天选之子’！感染了病毒，症状轻，好得快！像是天生带抗性！”

“啥来头？有啥共同点？”

“样本太少，摸不清，”陈明摇头，“但初步看，这帮人免疫系统跟打了鸡血似的，基因也有点特别。要能搞清为啥…说不定是破局钥匙！”

“死磕这个！”我拍他肩膀。

转身去训练场找老王。场子上，老王正吼着一帮人练枪法，有退伍兵，也有刚接来的家属，学点保命本事。

“练得咋样？”我问。

“还成！”老王抹了把汗，“有底子的上手快。就是子弹…烧得太猛！得补货了！”

“现在？难！”我皱眉，“市面上的早抢光了，官家肯定也捂紧了！”

“我有‘野路子’，”老王压低声音，“价高！风险大！”

“钱是王八蛋！安全是祖宗！”我眼都不眨，“要啥支援？”

“多派几个硬手！再来几辆带装甲的车！”老王盘算，“最好…让小雨的无人机给咱当眼睛！提前扫雷！”

“装甲车有！无人机我跟小雨说！”我点头，又问，“外头…乱成啥样了？”

“操！开始结伙抢劫了！”老王脸色难看，“真撞上，咋弄？”

这问题扎心。末世里，道义算个屁？可老子不想变成自己最恨的那种人。

“保命！保货！第一！”我咬着牙，“能躲就躲！躲不了…用最小的劲儿摆平！真要被人拿枪指着头…那就别怪咱心黑手狠！但记住！咱不是土匪！不抢别人活命粮！不滥杀！”

老王重重点头：“懂了！我跟下面人掰扯清楚！”

“对了，赵医生那流动医疗点的事，找你商量安保，护好了！”

离开训练场，去仓库找老马。老头正对着一堆箱子噼里啪啦按计算器。

“家底儿清得咋样了？”我问。

“最后一批塞进来了！九成五！这光景…能到这步，烧高香了！”老马抬头。

“备胎基地呢？”

“按部就班，”老马推推眼镜，“但按新情况…选址得推翻重来！”

“陈博士建议中部山区，凉快人少，”我说，“靠谱不？”

“我琢磨琢磨！”老马记下，“可不管选哪，盖房子要时间！这节骨眼儿…得先找个临时窝棚过渡！”

“有地儿？”

“市郊我有个私人仓库，”老马眼里精光一闪，“偏！结实！拾掇拾掇能顶一阵！”

“好！立刻搞！”我拍板，“再弄个物资中转网！把主基地、备胎、临时窝棚串起来！鸡蛋不能搁一个篮子！”

“这得要人！要车！要命的是…路上现在可不太平！”老马愁。

“知道是刀山也得闯！”我叹气，“后路！必须留！”

最后拐进通讯中心。小雨埋在一堆屏幕前，手指翻飞。

“外头…烂透了？”我问。

“烂穿地心了！”小雨头也不抬，“公网跟抽风似的，好些地方直接断片！网上全他妈是鬼哭狼嚎，官话跟不上趟！”

“咱的‘小灶’呢？”

“稳着呢！”小雨终于扭头，“卫星、短波，随时能唠！加密网也铺好了，公网崩了咱照转！”她一脸“快夸我”。

“牛！”我竖拇指，“老王要无人机当眼睛，支援他行动！”

“没问题！我那几架‘大宝贝’带热成像夜视的！就是这鬼天气…飞不久也飞不稳！”

“尽力就行！安全第一！”

话音未落，警报突然炸响！小雨手比眼快，切到主屏——是政府的全国紧急广播！

屏幕里，播音员脸绷得像扑克：“…因不明呼吸道疾病大规模爆发及极端异常天气…国务院决定，全国即刻进入紧急状态！暂停一切公共聚集及非必要活动！学校、娱乐场所、非必要商业关闭！医疗机构进入最高应急状态！北方居民…按计划南迁…”

“总算他妈说人话了！”我啐了一口，“晚了三秋了！”

小雨切到另一个监控屏——城市街头的实时画面。超市、药店门口，人挤得像沙丁鱼，推搡、叫骂、拳头乱飞…乱象已生！

“要乱套了！”我心头一紧，“基地防御！提到最高！准备迎客！”

“早防着呢！”小雨手指连点，调出基地外围监控网格，“一只苍蝇飞近都响警报！”

“保持最高警戒！”我下令。

刚回办公室，门“哐”地被撞开！老王冲进来，脸黑得像锅底：

“老林！出大事了！城里炸锅了！有武装团伙趁乱打劫！更糟的是…有伙人！冲咱基地来了！”

“多少人？什么装备？！”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无人机看的！五十来人！十几辆车！有喷子（轻武器）！”老王语速跟子弹似的，“看着像有组织的！不像散兵游勇！”

“操！奔咱粮仓来的！”我脑子飞转，“要么是之前采购露了富，要么…出了内鬼！”

“咋整？”老王手按上了枪柄。

我吸了口气，眼神发狠：“启动‘铁桶’预案！全员抄家伙！先喊话！敢亮爪子…就往死里打！护住家！护住人！”

“明白！”老王转身，杀气腾腾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