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星火微芒
- 斗罗:龙王之青萍截天
- 烧烤麻辣兔头
- 6631字
- 2025-06-21 14:49:31
铁皮巷的出租屋,在王悠正式转正、拿到第一份工资后的第七天,终于迎来了一个微小的改变——墙角那个接雨水的破盆被挪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窗台上一个用废弃金属罐头盒改造的小花盆,里面歪歪扭扭地插着几根不知名的、路边采来的野草嫩芽,给这充满金属与机油气息的狭小空间,添上了一抹极其微弱的绿意。
这是苏月曦的“杰作”。
王悠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那扇薄铁皮门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抹突兀的绿色。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劣质清洁剂的味道。
地上散乱的工具书被整整齐齐地码在了墙角,用一块相对干净的硬纸板盖着。他那张纸壳床铺上的毯子被仔细地铺平,虽然依旧洗得发硬,却没了之前的褶皱。
窗玻璃上的油污被擦掉了一小片,能更清晰地看到外面魂导路灯昏黄的光晕。就连他那个用报废零件拼凑的自制小魂导灯,灯罩似乎也被小心地擦拭过,透出的光都比往日亮堂了几分。
苏月曦正蹲在角落,用一块湿漉漉的破布,卖力地擦着地面一块顽固的油渍。
听到开门声,她像受惊的小兔子般猛地抬起头,小脸上还沾着一点灰尘,看到是王悠,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带着一丝小小的期待和不安。
“王悠哥哥…你回来啦!”她站起身,小手局促地在同样洗得发白的旧裙子上擦了擦,“我…我收拾了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王悠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个焕然一新(至少对他而言)的小空间,再看看苏月曦那带着讨好和忐忑的小脸,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闷闷的,又带着一丝奇异的酸软。
他张了张嘴,想说“不用你做这些”,或者“你休息就好”,但最终,只是干涩地“嗯”了一声,侧身挤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
狭小的空间因为他的进入,瞬间显得更加拥挤。
他沉默地将手里拎着的、厂里发的两个最廉价营养膏晚餐包放在那张充当桌子的小纸箱上。
3000联邦币的工资,扣除2000房租,剩下的1000,要负担两个人的食物、最基本的生活用品、水电费,还有他修炼魂力、学习魂导知识所需的最低消耗(比如更换磨损的打磨头,购买最便宜的空白魂导金属板练习刻画回路)。
营养膏成了唯一的选择——廉价,饱腹感强,但味道如同嚼蜡,长期食用更是缺乏必要的营养。
压力,像一块沉甸甸的金属锭,无时无刻不压在他稚嫩的肩膀上。
白天在零件厂中级魂导流水线上,他必须保持最高的效率和专注,利用“破妄剑瞳”洞悉零件瑕疵,精准操控魂力,以节省每一分魂力消耗,同时还要应付工头时不时的刁难。
身体的疲惫倒在其次,那种对未来的巨大经济压力和紧迫感,才是真正勒紧他喉咙的绳索。
“吃…吃饭吧。”王悠的声音有些沙哑,打破了屋内的沉默。他拆开一个营养膏包,挤出里面灰褐色、粘稠如泥的膏体,分成两份,依旧将明显大的一份推给苏月曦。
苏月曦默默接过,小口小口地吃着,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王悠紧锁的眉头和眼下的淡淡青黑,又迅速低下头。她能感觉到王悠哥哥身上那股沉重的压力,比她怀里那个破布包还要沉重。
吃完饭,王悠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躺下休息。
他从墙角那堆工具书里,抽出一本卷了边的《一级魂导器核心回路精解》和一块巴掌大小、边缘粗糙的废弃“星铁”金属板。星铁是沉银合金的一种廉价替代品,能量传导性较差,但胜在价格极其低廉,是王悠练习刻画魂导回路的主要材料。
他坐在小纸箱前,点亮了那盏自制的魂导灯。
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桌面。他拿起一支磨得只剩小半截的魂导刻针——这是他用报废的打磨器磨头自己改装的。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魂力,注入刻针尖端。
嗡…
刻针尖端亮起一点极其微弱的黄芒。
王悠全神贯注,眼神锐利如刀。眉心深处,青萍剑虚影无声悬浮,剑身裂纹中流淌的青芒微微闪烁。
【破妄剑瞳】的天赋神通悄然开启!眼前的星铁金属板,其内部粗糙的金属纹理、能量传导的薄弱节点,瞬间变得清晰可见。
他手腕稳定得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刻针如同最精密的笔,沿着脑海中早已推演过无数次的“基础聚能回路”轨迹,在坚硬的星铁表面缓缓移动。
嗤…嗤…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小屋里响起,伴随着魂力注入刻针时发出的微弱嗡鸣。
魂导回路刻画,是魂导师的核心技能。要求魂力输出稳定、精准,精神高度集中,对魂力操控的精细度要求极高。
王悠的魂力只有7级,总量微薄,更要命的是,刻画回路需要持续、稳定的魂力输出,对经脉的负担极大。每一次下针,他都感觉像是用一根细线在拉动沉重的磨盘,经脉传来阵阵酸胀的刺痛,额角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
“聚能节点…偏移0.03毫米…能量逸散率预估提升5%…”在“破妄剑瞳”的视野下,他清晰地“看”到自己刻下的第一道纹路末端,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偏差。这种偏差在星铁这种劣质材料上会被放大,最终可能导致整个回路失效,甚至引发小规模的能量紊乱爆炸(虽然威力很小,但也足以炸伤手指)。
王悠眉头紧锁,没有停下。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魂力输出的频率和刻针的角度,试图在后续的刻画中进行微调弥补。这需要消耗更多的精神力和魂力。
时间一点点流逝。狭小的出租屋里,只有刻针划过金属的单调声响和王悠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星铁板上,瞬间被蒸发。
苏月曦蜷缩在床铺靠墙的角落,没有睡。她抱着膝盖,大眼睛在昏暗中静静地看着灯光下那个瘦小却挺得笔直的背影。
看着他专注得近乎雕塑般的侧脸,看着他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看着他握着刻针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一种混合着心疼、愧疚和深深无力的情绪,在她小小的胸腔里弥漫。
王悠哥哥收留了她,给她吃的,给她一个遮风挡雨(虽然破败)的地方,自己却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每天工作那么辛苦,晚上还要做这些看起来更难的事情…她能做什么?除了擦擦地,整理一下东西,她什么也帮不上。
她只有那个没用的废武魂…
她下意识地摊开自己的右手。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魂力波动泛起,那株灰扑扑、毫无生机的小花苗虚影再次浮现。看着这株象征着自己“无用”的武魂,苏月曦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用力地咬住了下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就在这时——
嗤啦!
一声刺耳的、如同布帛撕裂般的异响猛地响起!
王悠手中的刻针猛地一滑!魂力输出瞬间失控!一道扭曲的、偏离预定轨迹的深痕,丑陋地撕裂了星铁板上那刚刚刻画到一半的回路!
嗡…砰!
星铁板上的回路纹路瞬间亮起一团不稳定的黄光,随即一声闷响,那块巴掌大的星铁板从中间裂开一道缝,冒起一缕焦糊的青烟!刻画失败!材料报废!
“该死!”王悠低骂一声,猛地将报废的星铁板摔在纸箱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剧烈的喘息着,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的工装。
魂力几乎耗尽,精神更是疲惫不堪。经脉的刺痛感更加明显。
一次失败,意味着浪费了一块价值几十联邦币的星铁板!虽然是最便宜的练习材料,但这几十块钱,可能是他和苏月曦一两天的饭钱!
挫败感和巨大的经济压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双手撑着桌面,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疲惫和沮丧几乎要将他压垮。
苏月曦被那声闷响和低骂吓了一跳,看到王悠痛苦疲惫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小声地啜泣起来:“呜…对…对不起…王悠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你了…我…我明天就…就走…”
女孩细弱的哭声像一根针,扎在王悠紧绷的神经上。
他猛地抬起头,看到苏月曦缩在墙角,小脸上挂满泪水,瘦小的身体因为哭泣而颤抖,那双大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自责。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喉咙。王悠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负面情绪。他走到床边,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疲惫和烦躁:“别胡说。跟你没关系。”他笨拙地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又觉得不合适,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她抱着膝盖的手背,入手一片冰凉。
“是我自己…太心急了。”王悠的声音低沉下来,“一级魂导师…没那么容易考。是我自己能力还不够。”他看着苏月曦哭红的眼睛,放缓了语气,“别哭了。早点睡。明天…明天会好的。”
苏月曦抽噎着,泪眼朦胧地看着王悠,用力地点了点头,小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
安抚好苏月曦,看着她蜷缩着躺下,呼吸渐渐平稳,王悠才疲惫地回到那张小纸箱前。他看着那块裂开的星铁板,又看了看墙角仅剩的几块练习材料,眼神挣扎。
工厂的工资杯水车薪。只靠死工资,别说攒钱买魂灵,连维持两人基本生存都步履维艰。一级魂导师考核,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快的跳板。
但考核需要报名费、需要购买指定的标准材料练习、需要时间去学习和实践…这些都需要钱!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和时间!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毒蛇,悄然爬上他的心头——接私活。
辉光城庞大的魂导工业体系下,滋生着无数灰色的角落。
像他这样掌握了一定基础魂导加工技术的一级魂导技工(工厂认证),在黑市或者一些见不得光的小作坊里,总能找到一些零碎的活计。
比如修复一些损坏的低级民用魂导器,或者帮忙加工一些来路不明、要求不高的零件。价格比工厂计件高得多,但风险也大——质量要求苛刻,工期压得紧,酬劳还可能被克扣,更关键的是,一旦被工厂发现,轻则罚款开除,重则可能被吊销魂导技工认证。
但是…没有但是了。
王悠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冷硬。
他需要钱,需要尽快提升实力。青萍剑的沉寂,第一魂环的缺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
苏月曦的存在,更是将他逼到了悬崖边上。他必须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王悠的生活节奏被压缩到了极致。
白天,他依旧是零件厂流水线上那个沉默高效、被人暗中嫉妒又无可奈何的“铁剑大魂师”。
利用“破妄剑瞳”,他将打磨、组装的效率提升到极限,甚至开始尝试接手一些简单的初级零件质检工作(这通常是一级魂导技工才能做的),只为能多赚一点点计件工资。
下班铃声一响,他总是第一个冲出车间,在路边摊飞快地买好最便宜的食物带回铁皮巷,和苏月曦草草解决晚餐。
真正的“工作”,从夜幕降临才开始。
他通过工厂里一个同样生活窘迫、消息灵通的老技工,搭上了一个专门做“黑市零件修复”的掮客线。
对方外号“老疤”,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行事谨慎,只接熟客介绍的活。
王悠的出租屋,成了他的“地下工作室”
当苏月曦在纸壳床铺上沉沉睡去后,王悠便点亮那盏小魂导灯,拉上那块用破布做的简易窗帘(隔绝光线和窥探),在昏暗的光线下,开始处理“老疤”通过各种隐秘渠道送来的“私活”。
有时候是一个外壳破裂、内部回路烧毁的民用魂导暖手炉;有时候是几个结构复杂、要求极高光洁度的特殊金属齿轮;有时候甚至是一块被暴力拆卸、能量核心受损的非法信号干扰器残片…五花八门,要求各异。
这些“私活”的难度,远超工厂里那些标准化的零件!
它们往往损坏严重,缺乏图纸,甚至有些还带着使用者的魂力残留干扰。报酬也时高时低,全看“老疤”的心情和货物的价值。
王悠的魂力和精神力,在极限的压榨下,如同被反复捶打的金属。每一次刻画回路,每一次修复精细的损伤,都需要在“破妄剑瞳”的状态下,将魂力操控的精度提升到极限。
魂力耗尽带来的经脉刺痛和头脑眩晕是家常便饭!
好几次,因为过度疲劳导致魂力失控,修复中的魂导器零件在他手中“砰”地一声炸开,虽然威力不大,但也炸得他手掌焦黑,皮开肉绽。
他只能咬着牙,用冷水冲掉血迹,用最便宜的止血凝胶草草处理,第二天依旧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工厂上班。
苏月曦变得更加安静和懂事了。她不再只是被动地等待王悠回来,而是努力地想要分担。她学会了在王悠回来前,烧好一壶热水(用那个自制的、效率低下的魂导加热板)。
她将王悠带回来的、用于练习刻画的废弃星铁碎屑收集起来,装在另一个罐头盒里。
她甚至尝试着,用王悠给她的几本最基础的、带有插图的《儿童识字图册》,笨拙地学习认字,然后在王悠深夜工作时,默默地坐在床铺角落,借着微光,努力辨认着那些陌生的符号,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打扰他。
她不再轻易哭泣,只是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对王悠深深的担忧和心疼。
每当看到王悠带着一身疲惫和偶尔手上新添的伤痕回来时,她会默默地递上那杯早已不再滚烫的热水。
王悠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他依旧沉默寡言,但会在深夜工作间隙,偶尔抬头看到苏月曦努力看书的小小身影时,眼神会柔和那么一瞬。
他会把自己省下来的、偶尔买到的半个稍微好点的豆沙包,悄悄塞给苏月曦。也会在苏月曦拿着图册,指着某个字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向他时,用沾着油污的手指,在桌面上划出那个字的正确笔画。
铁皮巷出租屋的窗外,阴影深处。
那只指甲盖大小、外壳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黄蜂”魂导侦察器,无声无息地吸附在锈迹斑斑的通风管道拐角。
其复眼结构的微型镜头,如同最冷静的旁观者,透过窗玻璃上那被擦掉油污的一小块区域,清晰地捕捉着屋内的一切:
昏黄的灯光下,男孩伏案刻画的专注侧影,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因魂力消耗过度而微微颤抖的手指;
墙角床铺上,女孩蜷缩着、努力辨识图册文字的安静身影;
桌上散落的报废零件、冒着青烟的失败品、还有那些成功修复、闪烁着微弱能量光泽的“私活”成品…
所有的画面,所有的声音(经过降噪处理),都化作一道道无形的数据流,跨越城市的空间,传输到遥远的传灵塔辉光城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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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灵塔辉光分部,第七分析室。
这里没有巨大的落地窗,只有一排排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光屏和复杂精密的魂导仪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和低沉的设备运行嗡鸣。
一身银灰色制服、气质冷冽的南宫安雅并未在此。站在主控光屏前的,是一位戴着银框魂导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
他叫赵启明,是第七分析室的首席分析研究师。
他身后,站着几名同样穿着传灵塔科技部制服、神情专注的年轻助手。
巨大的主光屏上,被分割成十几个小窗口。其中一个窗口,正是铁皮巷出租屋内的实时监控画面,清晰度极高。
旁边的小窗口,则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王悠的魂力波动实时监测图谱、精神力活跃度曲线、修复不同魂导器时的能量逸散率分析、失败爆炸的能量峰值记录…甚至包括苏月曦那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魂力波动特征。
“目标行为模式分析更新。”赵启明推了推鼻梁上的魂导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快速滚动的数据流,声音平静无波,带着研究员特有的严谨,“代号‘青锋’(王悠),近期行为轨迹出现显著变化。”
“第一,工厂工作效率持续保持峰值,并开始接触初级质检工作,效率与精度均高于标准一级魂导师技工水平,推测其‘洞察’类天赋持续强化。”
“第二,新增行为:高强度夜间作业。作业内容为非法魂导器修复,涉及种类复杂,修复难度评估…中等偏下,但成功率高达78%,远超其当前魂力等级(7级)及认证等级(一级技工)应有水平。
失败原因分析:76%为魂力总量不足导致后期输出不稳定,12%为材料劣质引发能量紊乱,10%为过度疲劳导致精神专注度下降,2%原因不明。”
“第三,经济压力激增。新增抚养目标‘苏月曦’(代号‘花芽’),其魂力波动微弱,武魂初步判定为无价值‘枯藤花’,无威胁。
‘青锋’收入与支出严重失衡,是其铤而走险接取‘私活’的主要动机。”
赵启明的手指在光屏上快速滑动,调出王悠修复一个结构复杂的微型能量转换器时的慢动作回放。
画面中,王悠的手指在刻针上细微地调整着角度,魂力输出图谱显示出一种近乎极限的稳定频率。
“重点观察项:其魂力操控精度。”赵启明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那是研究员发现有趣样本时的兴奋,
“在修复精密节点时,其魂力输出波动值低于0.5灵毫!这需要极其强大的精神力微控能力作为支撑!其‘洞察’天赋,很可能不仅仅是视觉层面,更延伸到了能量感知与操控层面!这与其登记的‘残破铁剑’武魂特性存在显著矛盾!”
他身后的年轻助手们发出低低的吸气声。0.5灵毫的魂力波动控制精度,这通常是三级以上、专精精密魂导制造的魂导师才能稳定达到的水平!
“目标‘青锋’的潜力评估,需要重新调整。”赵启明在光屏上调出王悠的档案,手指在“关注等级”一栏上悬停片刻,最终将其从“蜂针(重点关注)”,提升到了更高一级的“蜂刺(高度关注,潜力待估)”。
“至于‘花芽’…”赵启明的目光扫过苏月曦那微弱的魂力图谱和武魂特征记录,并未多做停留,“维持个‘工蜂(低等)’等级。持续观察其与‘青锋’的互动及潜在影响。”
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主光屏上那个在昏黄灯光下与废弃金属和微弱魂力搏斗的瘦小身影,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深邃。
“继续全方位监控。重点记录其魂力提升速度、精神力增长幅度、以及…其接触的非法魂导器修复物的具体来源和流向。任何异常,即时上报。”赵启明下达了指令。
“是,赵主任!”助手们齐声应道。
第七分析室再次陷入只有仪器嗡鸣和数据流刷新的静谧。冰冷的黄蜂镜头,依旧无声地注视着铁皮巷深处那一点挣扎求存的微弱星火。而在那星火摇曳的陋室之中,王悠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咬着牙,忍受着经脉的刺痛,将最后一丝魂力注入刻针,小心翼翼地修复着手中一个民用魂导“热得快”核心的最后一道回路裂痕。
成功,意味着明天他和苏月曦的早餐,可以多加一支营养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