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案件新发现
- 重生:我在90年代当法医
- 我只有五两
- 2086字
- 2025-06-26 09:00:10
陈默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向那片异常的污渍区域。
他的声音虽然坚定,却不可避免地带着一丝颤抖:“师傅,我需要新的玻璃片和镊子。现在。”
李卫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从未见过陈默如此果断,
往日里他这个徒弟,文质彬彬待人接物都温和有礼,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作为资深发的李卫国在刑侦也干了二十多年了,一眼就发现了陈默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李卫国并不反感,而是心中一紧,
下意识地冲到器械柜旁,迅速取出新的无菌玻璃载片、全新的不锈钢镊子和消毒棉签。
他的动作几乎是机械的,仿佛被陈默的气势所感染,
陈默接过工具,动作迅速而精准。
他用镊子尖极其小心地刮取着那片异常区域上极其微量的、几乎肉眼无法分辨的乳白色干涸分泌物。
载玻片只有指甲盖大小,那片被刮取下来的物质在灯光下显得微不足道,如同一粒微尘,安静地躺在玻璃的中央。
李卫国站在一旁,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陈默的动作,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喉咙发紧,仿佛有一块大石压在胸口。
他从未见过如此微小的样本,但是他知道这小小的样本承载了重大的意义,
尽管跟陈默相处仅有短短三个月,此刻他不得不相信,陈默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专业性和决心,
陈默身上那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执拗,好像越发重了。
陈默的动作快到带起一阵风,他甚至等不及走到窗边的实验台,直接在无影灯下,将那片承载着唯一希望的玻璃举到眼前,对着刺眼的白光,眯起了眼睛。
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仿佛这小小的玻片就是解开整个案件的关键。
“师傅,找到了。”陈默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是精斑。”
李卫国猛地转头,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精光:“精斑?你确定?”
“确定!”陈默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
他的手指精准地指向尸体下腹部那片颜色略深的、边缘不规则的污渍区域。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却依然清晰有力,
“有被擦拭的痕迹!凶手擦过死者的身体!重点在……下体及周围皮肤!”
当时,DNA分析技术尚处于早期阶段,不仅所需样本量较大且极易受到污染,这在尸检中往往难以满足条件。
加之缺乏设备与成熟的尸检技术,案件调查重点通常都集中在确定死因、死亡方式和死亡时间上。
因此,即便涉及性犯罪,也极易被忽视。
李卫国一步跨到跟前,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那片区域。
他戴上手套,俯下身,鼻尖几乎要贴上去,仔细地、一寸一寸地审视。
解剖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冷柜低沉的嗡鸣和陈默粗重的喘息声。
陈默指向角落那台落满灰尘的老旧显微镜,声音依然坚定:“师傅,我做了初步镜检!形态,结构……虽然时间不短了,但这地下室的干燥阴冷环境可能延缓了分解,保存得异常清晰!就是精斑结晶!”
李卫国猛地看向那台蒙尘的仪器,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拿起那个陈默留在载物台上的玻片样本,对着光源仔细看了看残留的微量物质。
李卫国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刀刻般深刻。
然而,当他凑到目镜前,只看了几秒钟,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近乎灰败的死寂。
李卫国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视线落在一旁,边缘已经磨损起毛的牛皮纸证物袋上。
那眼神,带着惊涛骇浪般的震撼,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后怕。
李卫国迅速整理好了思绪,用一种近乎坚决的口气说道:“得尽快送检。”
他深知眼下局里设备跟不上,唯一的设备在鉴定中心,而现阶段案件挤压的情况,送检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他有些无奈地说道:“小默,我去联系一下鉴定中心,赵队要是来了,你让他等我,切记切记别跟他发生冲突。”
李卫国与赵刚搭档二十多年,深知这位老搭档出了名的火爆脾气。
陈默这刚毕业的大学生,清清瘦瘦的,万一与赵刚起冲突,怕是要吃亏。
叮嘱完,李卫国便风风火火地去联系了。
陈默站在解剖台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装着关键证据的证物袋。
90年代,随着性犯罪案件的激增,推动了对精斑法医分析技术的需求。
因为受害者多为女性,引起社会恐慌,公众对这类案件的关注度也随之提高。
然而,受限于技术手段的局限性,许多案件的侦破仍主要依赖传统的物证和目击证人,而非DNA证据。
依稀记得,当时案件激增,破获率却不高,为了改善这种局面,省公安厅从国外引进了一台先进设备,就放置在省厅内部。
算算时间,可能也到了。
只是证据好找,但是人的成见很难打破,真正的难题现在才刚刚开始,
如何劝说赵刚是个问题。
他的思绪还未完全展开,解剖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砰的一声,门扇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赵刚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穿着洗的发白却不太合身的老式警服,身上还带着室外的热气和几滴未干的雨水。
皮肤黝黑粗糙,皱纹深刻,尤其是眉心和眼角,常年带着熬夜和风吹日晒的痕迹。
他粗黑的眉毛下,目光锐利如鹰,随即牢牢钉在解剖台前站得笔直、手里紧握证物袋的陈默身上。
“取证结束了?纤维鉴定报告呢林小树那小子嘴硬得很,等着你这报告钉死他!”赵刚一边说,一边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皮鞋底敲打着冰冷的水磨石地面,发出笃笃的回响,目标直指桌上那个敞开的、装着蓝色纤维的牛皮纸袋。
“你师傅呢?”
“案件有新发现,师傅去联系鉴定中心了。”
赵刚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傻眼了。
“你说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