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翠楼的苑娘最近病了,不仅是脾气收敛了不少,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低了不少。有人说,是因为苑翠楼惹到了一个小煞星;也有人说苑翠楼惹到的不是小煞星而是惹到了人称国都第一大才子王舒砚。你说什么?大才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才子更懂风花雪月,花前月下。只是,这国都第一大才子,不是被苑翠楼下了封杀令吗?怎么还进的去?
进得去?进得去才怪!
苑翠楼的苑娘本身就是一个怪人,她说出的话有时候不管你找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说不让进,就是不让进,除非你把她从这苑翠楼里赶出来!(不过这个貌似不太容易)
不过,都说是有时候了,当然还有其他时候!苑娘做事情没有太多的原则性,她所谓的原则就是看她心情!心情好了,一切都好说,心情不好,一切都免谈!
刚刚好,前些时日,知府梁大人的爱子梁文宏,送她一件珍宝,她的心情一好,就又让焦舒砚进来了(不过,是不是这个原因,却有待考量了)。只不过这梁文宏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这一个多月来天天拿着大把的银子往苑翠楼跑,得亏梁大人有个会理财的夫人,且他夫人名下的生意很是红火,倒也经得住梁文宏这般挥霍。
大概是梁文宏来得太过平凡,苑娘都已经懒得招呼他了,梁文宏来了之后,也由他去了。
这几日苑娘一直心烦,或者说是这一个月来,她都没怎么心情好过。你若是问为什么?呵呵,一个小煞星,差不多每天来上一次,打又打不得,问又问不住,甚至连说叨都无法说叨,你说是为什么!
苑娘尽量提起精神的往厨房走,这个时间,大概那个小煞星又要来了。她的命,苦啊!
“小苑,小苑!”
看吧,说来就来了......等等!声音不对啊!
苑娘心里一惊,转身往楼里看去。好吧!大魔王和小煞星都来了......她更没有精神了。请容她先躲一躲!
胥彧困在醉仙坊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出来了,心情甚是愉快,脸上的笑,如同春风化雨,看了都让人欣喜。
苑翠楼里还是那样的热闹,人来人往,吵吵闹闹。
“公子,公子您好久没来了,今儿可算是又想起我们这儿了。”
苑娘不太喜欢这一大一小两个魔星,但不代表楼里的众多女子不喜欢!胥彧这般样貌,又这般风度,倒是迷倒了不少苑翠楼的女子,这也是苑娘不喜欢胥彧总往楼里跑的原因。
“小小,多日不见,你倒是漂亮了不少啊!你们老板呢?”
“公子多日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苑娘估摸着在后院给公子做吃的吧。”
大抵是多日未见了,又或者是胥彧当真成了梁文宏的仰慕者,总之梁文宏听到声音便着急的赶来看,却不想,胥彧被众人围住,像是天之骄子,他只得远远的看着,像是永远无法触及。梁文宏莫名的觉得这种情景此曾相识,也越来越觉得他们似曾相识。
梁文宏身后,王舒砚狠狠地盯着那个人群里笑得好不得意白衣男子,眼神说不出的凶狠。
“哟!我说这是谁呢?不就是今天早上被本姑奶奶赶走的苍蝇吗?”红玉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王舒砚的身后,她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对他们不怀好意的人,管他是何身份!
红玉高深莫测的看了看王舒砚,仿佛洞悉他的心事,却又不屑理睬一般。王舒砚看着红玉,觉得她小小的身体,却迸发出浑然天成的桀骜,如同胥彧一般,让人又恨又怕!在他眼里,红玉从来都不如她的外表一般是个孩童,她便是瑰丽的罂粟,漂亮而又危险。她与胥彧一样,都是他所厌恶的人,这样的目中无人,当真是让人不喜!
“姑娘说笑了,我与梁兄今日一直在梁家喝茶,怕是姑娘所见并非我们。”
王舒砚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有礼,他既已想通自己心事,便断不会再让他们乱了心神。属于他的终究是属于他的,谁都抢不走。如若谁想染指他的东西,他便会让那人后悔有此念头!
王舒砚看了看人群中的胥彧,悄声冷笑:我赢得了第一次,便会赢得第二次。第一次没有让你魂归地府,第二次,你还逃得掉吗?!
“姑娘们,姑娘们,你们只招呼我,可该让其他人失望了。况且,你们不觉得今天爷我带来的人很让人春心萌动吗?”胥彧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他说的不是别人,就是正在护着锦瑟的楚子羽。
本来楚子羽就生的不错,只不过原本周身气息宛若冰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而今,算是死里逃生的他,得偿所愿,神态柔和了不少,更显得整个人都温文如玉,惹人喜欢了。
锦瑟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原本她与楚子羽好不容易重逢,还没好好的待上片刻,便就让胥彧拉着赶来这边,而今又怂恿着楼里的姑娘涌上来,着实让人生气!
胥彧笑得自得,苑翠楼里明灭的灯火映着他如玉般的脸庞,更加狷狂。梁文宏莫名的觉得这种情景,似曾相识.......
“那位公子已有佳人相伴,公子又何必让我们姐妹去自取其辱。”
“哈哈,说得也是,那你们还是陪我吧!走我们上楼!”
看着胥彧左拥右抱的上楼,明明开心自在,锦瑟却觉得胥彧分外的寂寥。而被他无视的两个人一个失落,一个则是出乎意料的淡定。楚子羽来到他们身旁,轻声邀道:“二位若是不弃,便一起吧,想来也就这一次了,再次同胥彧兄喝酒却不知该是何时了。”
这人生最常见的便是起起落落反复无常,就如同多变的天气,上一刻还是艳阳高照,下一分就变成了大雨磅礴。
人的心事也像是大雨中的一叶扁舟,起起落落、起起落落,隔着雨幕看不真切。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谁都不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感受。况且这个世界太大,人心太过复杂,每个人都戴着虚假的面具,披着厚厚的外壳,谁都不会知道那虚假的面具之下是什么样的面容,狰狞?亦或是哀伤?
楚子羽微笑的牵着锦瑟路过两人,梁文宏说不好是开心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王舒砚却是看不出的深沉,只是那微微翘起的嘴角让人说不出的不舒服!